“欧阳将军,”于振飞说道,“末将对欧阳将军的处罚无怨,只请欧阳将军容片刻之时,让末将说一件事情。”
欧阳自远点了点头。
于振飞慢慢的解开了衣服,露出胸口。他向柳千惠笑了一下,说道:“柳将军不必回避,各位都请看一下我的胸口。”
所有看到于振飞胸口的人都叫出声来。
于振飞的胸口,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那疤痕一看就是以尖刀之类的利器所割,是活生生的剜掉了一块肉后形成的疤痕。从那疤痕的情形看,只怕这一刀割的极深,深可及骨,要是再深一些,怕是就要直接把心脏都剜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自远一时都忘记了于振飞应当被处斩,直接问道。
于振飞叹息一声,答道:“这便是今天末将在战场上失态的原因。”
欧阳自远立时想起于振飞看到那黑色绣蛇大旗后的表情来。
于振飞继续说道:“那黑色的旗,末将知道是哪一国的,这一国只怕没有多少汉人知道,因为这国本是灭亡了的。”
几个将领的脸上都现出好奇之色,众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十五年前,于振飞年方八岁。那时,他是一个小康之家的极为顽皮好动的孩子。
在他家的旁边,有一个独居的老者,无儿无女,无亲无友,只一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
于振飞虽然顽皮,却有着善心,其时他就已经显示出了惊人的力量,寻常八岁的孩子也不过端上一盆水的力量,但他却可以担着两桶水快步如飞的走上二里路,他见这老者一个人过日子,于是经常上这老者家来帮着挑水劈柴之类的,一来二去,和这老者熟悉了。
这老者姓马,于振飞称其为马爷。马爷独居无事,于是常常陪着于振飞玩耍,有时耍累了,便让于振飞自行去玩儿,他则坐在门前晒太阳。
这一天,于振飞帮马爷担了两担水,和马爷玩儿了一会儿,马爷感觉有些累了,于是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晒太阳,见于振飞屋里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