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西域,否则,千惠可能会有危险,至少战死的危险会变的比欧阳自远指挥全军要大的多!
欧阳自远的拳头又握了起来。
李忠身后,几个侍从急忙上前两步。
李忠这一回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他突然伸手入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向欧阳自远:“这是柳将军给你的信,正好我要来这里,所以我就帮忙带来了。”
欧阳自远的拳头慢慢松开,终于伸手去接过信来。
他小心的拆开信封,一看那信上清秀的字迹,胸口就是一热,他急忙转过身去,认真的看起信来。
李忠在一边等着欧阳自远,他脸上的肌肉跳动着。
他不是没有生气,只是,现在的情形下,他绝对不能表现出自己生气来,现在,欧阳自远背对着自己,他的随从又在身后,他终于可以利用这片刻的时间无声的发泄一下怒火了。
当欧阳自远再转过头来时,李忠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好象从来没有变过脸色一样。
欧阳自远看着李忠,良久,终于哼了一声:“兵部的公文在哪里?我总得拿着公文上路吧?”
李忠的心里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他笑着点头,伸手去取了公文出来。
两个时辰后,欧阳自远出发了。李忠一路亲送,临别还嘱咐了一句“一路小心”,不得不说,李大人表演的功夫,实在是欧阳自远远远不及的。
别了李忠,欧阳自远打马疾行。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决心不出征。
圣旨在那里,如果不出征就是抗旨,必然会杀头,如果杀他的头有什么价值也行,问题是拒绝为国征战而被杀头,实在不是有种,而是无耻,何况,千惠的信中说的好:“先公而后私,因公而忘私,中原若陷,苦的是黎民而不是达官。”
现在,他只希望尽快到达玉门,从玉门到长安,再到长安三百里外,已经几天过去了,前线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