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她只是慢慢的弯下了自己的膝盖,如同在做一次茶道的表演一样,手中一柄长刀被她轻柔的挥起,却又迅捷的斩下。面沉似水,行动如风。
冷兵器的战斗中,向来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
千缘手中的长刀长逾三尺,而黑衣人手里的武器却还不到自己的小臂,长短比较间倒是将人数上的优劣弥补了七八分。雪夜里,天空中的风愈发的急促起来,卷积着屋顶上的飞雪化作漫天的雪幕。千缘的眼神在那一刻骤然凌厉起来,她猛地向前一踏步,木屐碾压着积雪立时变成了一片光滑的冰层,千缘的整个身体以一个滑行的动作穿过了三个黑衣人的封锁线。长刀挑开一柄短刀的防守,而后在对方肩头上用力剜了一下。在她起身的同时有用刀背狠狠在那人的后脑上狠狠的一砸。
登时,又是一具黑沉沉的尸体倒地,砸起一片飞溅的雪沫。
漫天雪幕渐渐变得低沉,而后平静。雪幕中,千缘持刀而立的身影如同山岳一般不可逼视,身上的剑道服整洁、干净,如同她脚上那双雪白的袜子一样,显得如此洒脱犹有余力。
这时,已经没有时间留给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去害怕了。千缘一招得手后没有停下来给对手留下喘息的机会,几乎是在那个黑衣人倒地的同时,她脚下的木屐再次狠狠的一猜地面,整个人登时又如同闪电一般飞速的冲向对面的两个黑衣人而去。密集的飞雪当中,一个空洞被身周的风搅扰的越来越大。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的乌云绽开了一道缝隙,让皎洁无暇的月光从中透了出来。应在漫天飞雪当中映得天地一片银白。银白的天地之间,一道同样银白色的光线闪过。千缘提刀、冲刺、弯腰、转身、收刀,又是一名黑衣人抱着自己的大腿跪倒在地。强忍着自己的嗓子没有发出任何额外的声响。
整个战斗的过程里,四合院中只有偶尔的几声兵器碰撞的声音传了出去。让偶尔被惊醒的邻居们含糊着骂了一句“半夜装修的白痴”,而后更没有一点额外的声音。
不论是千缘还是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