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嚎声中,刚刚被踢碎的木头方才片片跌落在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四合院正厅的门口处,一只雪白的袜子踏着一只木屐轻轻踱出门槛,御手洗千缘手中提着一柄与她大腿等长的日本刀,身上穿着一身上白下黑的剑道服,好像赏花一般闲庭信步的走出了房门。一双美丽到无以复加的眼睛缓慢却又坚定的扫过了倒在她门前的五个黑衣人。
门外的雪花还在飘飘而落,四合院里一时间寂静无声。从天空向下看去,那纯白的地面洒上了几滴嫣红,仿佛一副妙手绘制的图画。凄艳,绝美。
五个黑衣人此刻方才知道,原来这个来自日本的女人早已经有所防备,她从一开始直到刚刚的一切动作都是用来迷惑他们的。这个女人很有自信,自信自己一个人一把刀就能够解决他们全部的五个人!
有时候,人的尊严会在最不应该绽放光彩的地方绽放出光彩。于是乎,它会让人们陷入更加悲哀的地步当中。
譬如此刻,譬如此人。
五个黑衣人有一个被电击击倒现在还抽搐着没有恢复一事,两个黑衣人在翻窗的时候被老鼠夹夹中了手指,钻心一般的疼痛却并没有让他们失去战斗的能力。此刻能够一战的黑衣人还有四个,对方仍旧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而已,即使她手中提着一柄长刀又能怎么样?
女人终究是女人而已……
想到这里,四个黑衣人各自从背后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两柄短刀,两柄甩棍。四个人慢慢拉开了一点距离,呈一个半月形将千缘围在了正中。短刀闪烁着寒光,甩棍应声离鞘,一个个气势汹汹的面对着对面的女孩儿。就好像是四头饿狼正在包围一只陷入了绝境的绵羊一样。
千缘仍旧不动、不言,只是慢慢将黑色的剑道服下摆向上提了一提,手中长刀划过一个弯度竖在身前。风雪愈发的大了,吹得那轻弹既破的脸蛋分外红润,如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她看了看对面四头饿狼,忽然间笑了笑。
尊严,终于在这一笑当中受到了侮辱。
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