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想起,自己所在何地,所为何来。
转过身,石穿的一双眉眼都显得很温和,并没有什么怪罪的情绪在里面。可越是看到石穿这样,陈杰的心中便是愈发的难受。
她想了想,道:“石穿,其实今天的事情是……我……我想……我恐怕不能参加……这次……”她磕磕巴巴的说着,可是最后那句话仍旧是怎样也说不出口。下意识里,心中仿佛正有一个小人在不断的抗拒着她的意思,告诉她决不能就这么放弃了。然而心中的理智却仍在不断的催促着她,让她离石穿离千缘等人越远越好,否则只会带给他们无穷无尽的麻烦。正在思想激烈交击的时候,石穿突然开了口:“不用说什么,我都知道。”
都知道么?
你怎么可能知道……
陈杰哭笑了一声,又想说出什么。可石穿接下来的话,却真的让她彻底惊讶住了。
“我这些天看了不少法律,可是我毕竟不是什么法官或者律师,很多东西我都没有记住。在我的印象里,以前我们国家只有两部法——《宪法》、《婚姻法》,一部治国,一部治家。而在婚姻法里,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婚姻自由’,如果你不想嫁,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没有前提,没有条件,没有后果。
石穿说的很干脆,答应的很利落。一如他往常的作风一样。说罢,他便将李随风和许一多都唤了过来,准备再确定一下即将出发前的准备事宜。陈杰就那么在背后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一向以强悍果决示人于外的女汉子忽然间红了眼眶,乱了心防,眼角的光线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亮闪闪的,仿佛正有两颗珍珠即将成形,旋即落下……
北京某著名的医院里
此时特级监护病房中,浑身缠着绷带的杨子林正看着自己的新形象默默压制着心中的怒气。呼吸渐渐放的平稳,慢慢化作一道长长的出气声悠然回荡。
房间里没有护士,也没有那个曾与他一同出现过的中年人,却有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斜跨着坐在椅子上,头发中间染了一撮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