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鼻子还是这么灵,你这个人还是这么不客气啊”屋子里,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悠悠说道。
石穿闻声笑了笑,随意的走了过去。
眼前是一扇极为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景色很美。远山含黛、小河流水,几只鸟儿立于李树枝头,几分秋风吹动牂牂衰草。若非那浓重化不开的雾霾,这景色当得心旷神怡四个字。
窗前站着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背影,那背影满头白发,右手懒懒的垂在了身侧,左手却是用力握紧一支狼毫,正在桌面一张铺开的生宣上挥毫泼墨。
石穿忽然叹了口气,没有来由,不可抑制。
那声音忽然道:“我记得你曾说过:别叹气,否则会老的。”
石穿道:“我说过,我也确实应该老了。”
“可你毕竟没有老,真是让人羡慕啊。”桌案前的身影停了笔,缓缓转过身来,显出了一张古稀年岁的苍老面孔。老人对石穿笑了笑,笑容中满是感慨的味道。高升看着屋内的情形,默默退开关上了房门。
石穿自行寻了一张沙发坐下,随手将袋子放在茶几上,道:“没什么可羡慕的。我错过了多少岁月年华这份苦又有谁知道?在如今这个时代里我就像是个三两岁的孩子……不说这个了,只是我当时就知道你比我大了许多,却没有想到竟然比我大了这么多。”
老人也在石穿的身旁坐下,左手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脖颈,说:“我当时就想过你命会很大,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大。”
石穿耸了耸肩,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叫你?老板?还是……”
“岳枫”
“好的,岳枫”石穿笑了,笑的很开心,随手打开了他一路上带来的那个袋子。
岳枫,眼前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正是当日与石穿一见如故的老朋友,一起坐在吊脚楼顶感叹时局、生死的岳枫。其实,从见到高升的时候起石穿就隐约猜测出他口中的老板就是岳枫。可直到此时亲眼所见,他才真的予以确认。虽然他变了太多,可他确实是岳枫,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