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两千一三年三月二十七,新疆罗布泊,楼兰遗址西北
遍地黄沙,万里无云
金黄的世界里,一匹孤单的骆驼载着一名同样孤单的旅者慢慢悠悠的前行着,驼峰上的旅者一副汉族样貌,却偏偏穿了一身维族衣衫,黑金相间的褂子内里是白色的长衬,如果不是脸上粘着的假胡子因脸上的汗水过多而脱落,半粘不掉的挂在脸上,却也是个面貌精干的汉子。
汉子此刻正手捧着一幅地图,一边看一边对照着指北针,嘴里面骂骂咧咧的道:“靠,王郎那小子一定在耍我!除了小河墓地之外哪儿还有第二个群葬墓地了?这么简单的谎言我堂堂‘摸金手’居然会上当?害的老子居然要在这么个鬼地方啃沙子。草!”
强烈的阳光无遮无拦的打在地图上,反射回来的光耀眼夺目竟是晃得汉子有些睁不开眼。勉强依靠指北针辨认了方向之后,汉子将地图收进了后面的包袱,拿出水壶狠狠灌了一口后一边骂着一边继续前进。蔚蓝与金黄之间突兀的多了一个黑色的小点,在广袤的天地间竟是显得如此醒目。
不多时,天气忽然开始变得凉爽起来,原本燥热的几欲蒸干的身体忽然间变得无比的舒服。天空里竟然还有习习凉风吹过,让人不觉便想眯起眼睛犯懒。这是个让人舒服的温度,更是个让人舒服的环境。可是那骑在骆驼上的汉子非但没有感到惬意反而却是面色大变,身上诡异的出了一层冷汗。
只见他手忙脚乱的开始催促起骆驼,东张西望急急的寻找避风之处。一边忙着一边发狠道:“我草你大爷王郎!老子我今年流年不利竟然还遇上了大沙暴,我要是有命出去一定要拿你小子放血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果然,不一会儿,空气中的风骤然变得大了。眨眼间便是铺天盖地的沙尘,剧烈的风裹挟着沙子一同吹起,犹如一柄柄小刀。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别说睁眼,就是隔着衣服被沙石打中也是疼得够呛。
天地间似乎陡然变得狰狞起来,大自然开始在这人烟稀少的遗弃之地发泄咆哮,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