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的石穿没有再像原先那般大张旗鼓,他浑身涂满了暗河岸边的淤泥,将自身的形体、气味掩盖的不露一丝痕迹。一路上也不点亮任何的光源,因为蝼蛄都具有强烈的趋光性,光亮会引来难缠的怪物们。石穿就这么在黑暗中摸索着,一路尽量压低自己发出的声响,向着洞穴的更深处前行。
走啊走啊,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似是会一直这么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空旷而黑暗寂静的山洞里只有自己那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早已忘却了时间过了多久却只知道仍没有到达尽头。
更多更为恐怖的蝼蛄人?还是其他怪模怪样的怪物?
在这样枯燥的行走过程中,过分的安静只会让人更加的烦躁不安,石穿倒是巴不得再来一点紧张和刺激。可惜这些东西最终都没有再次出现,让石穿略有些期待的心情跌落了下来,这一路走去反而显得有些过分安静。
如此矛盾的期待偏偏又是这么的顺理成章,石穿就在这样的矛盾煎熬中走过了一段又一段漆黑不见五指的通道。触摸墙壁的手感觉湿湿滑滑的,脚下也略显踉跄。一路的弓腰摸索了耗费了不少的体力,饶是石穿这样的体质也有些吃不消了。而且经历过一次涨潮后,山洞中的空气也变得沉闷了许多,其中充满了潮湿的霉味,更是让人心头发堵。
这样的旅程可真是难受啊。石穿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倒着苦水,可是足下却是依旧坚定。“千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他石穿对人许下的承诺从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是他父亲的教导,也是他自己奉为座右铭引为一声的坚守。
突然,伸在前面用来探路的三棱军刺猛的一顿,让石穿停下了脚步。他随即又惯例似的在上下左右几个地方各自刺了刺,这几下触感不再是往常的虚空,却是全无例外的坚实。
于是乎石穿知道,自己终于走到了尽头。
“嗤啦”一声,石穿点燃了一根火柴,温暖的光亮旋即扩散,驱赶了他眼前的黑暗。没有错,这一次石穿终于走到了山洞的尽头。这是一堵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