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死不休的死局了吧……
“想听听我的故事么?”罗月忽然说道,让石穿略有些怔楞。罗月也没有等石穿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老家在四川,却是在北京长大的,家就在原先地安门外不远的地方,小时候我经常跑到那高高的城门楼上去玩。”
洞中忽然吹起的风抚乱了她的头发,却没有抚乱她的思绪。罗月双手抱住膝盖,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容。石穿在旁边听着,丝毫没有打断的意思。此时,平台下的怪物们又多了几分,拥拥挤挤的都凑到了手电筒的周围。
“我的爸爸是民国的一名普通法官,妈妈则是北大的教授。我两岁的时候全家搬到了北平去,那时候啊,北平还刚刚从日本人手里拿回来不久。父亲和母亲的待遇都不是很好,因为很快又开始打仗了,他们这些清水衙门里自然也没有什么资金。小的时候,我和其他的孩子没有多少区别,既没有穿的多好,也没有什么佣人、轿夫之类的,我没觉得别人怎么普通,别人也没有觉得我怎么特殊……”
罗月说着,石穿听着,下面的蝼蛄人则在“吱吱”的叫着。身边是几具静静倒在那里的骷髅,平台下却是越聚越多的蝼蛄。
“北平解放的时候我很害怕,因为好多当兵的都涌进了城里。但是爸爸妈妈却告诉我不用怕,说好日子就要来了。那一天我还记得,大街上人山人海我就骑在爸爸的脖子上拍手看着解放军一排排的走过地安门。他告诉我:‘好日子就要来了’。后来,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即使是当那座家门前的地安门被拆毁的时候,我也一直认为好日子越来越近了,因为爸爸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手电筒的光线愈发的不稳了,灯光忽明忽暗,照的那些怪物的身影也是一个个光怪陆离。罗月的眼光里,石穿正在随手抛着绳索毫无规律和冷静可言,样子像极了破罐破摔的失意者。
罗月说道这里顿了顿,复又低下头去“但是,到了五七年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忽然都变成了右佬——无可救药的右佬。而我也忽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