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有血!”一个骑兵将枪口冲地上指了指,那名班长立刻打马上前查看。果然,左边巷子地面的积水中一缕缕殷红的血液正慢慢的浮沉,一滩水正在慢慢地变成淡淡的红色。
“班长,那个小子看来就是从这里跑的,我们追吧!”身后的战士纷纷催促着,但是班长却摇了摇头冷哼道:“得小心他声东击西,我们分头去追,发现目标后直接开枪。胡同志说了,那个人是敌特,危险的很。明白了么?!”
“明白了!”
“走,驾!驾!”
四名骑士分成两队,马匹踏着隆隆的鼓点声渐渐远去。随后,大队的公安和红卫兵组成的追兵队伍也迅速赶到,他们却只是稍稍看了看便找到了方向,一行人咋咋呼呼的冲向了有血迹的胡同,脚步声仍旧似一阵狂风暴雨。
鼓声渐远,风停雨歇
当最后一名追兵的背影也远远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时,石穿方才舒展了一下身体,从房檐中一跃而下,仔细的擦掉了滴落的血液和周围的痕迹,这才穿上鞋子迅速向反方向奔去。走上马路后,他的速度方才变得缓慢起来。
染血的军大衣已经被他随手丢弃,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顺手偷来的黑色棉袄。棉袄的尺寸显然不够,让身材颀长的石穿看起来像一个乡下来的老实农民。不过此时大街上早已没有半个闲人,穿梭来往的都是继续向小巷深处奔去的军队和公安,他们哪里还有观察农民的闲心呢?
石穿低头走在大街上,一路不徐不疾,尽量避免被旁人关注。身旁的军警和红卫兵们来来往往却根本没有几个人看他一眼,即使看了看也很快的将视线跳了过去,这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乡巴佬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呢?
就这么一直走了两个小时,他才终于回到了人影稀少的郊区,而这时石穿早已脸色惨白,过度失血已经让他的脚步都在打晃了。能够在受伤后狂奔许久又强撑着走到这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妈的……”石穿用了最后一丝力气钻进了一个水泥洞里,意识旋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