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多秒钟方才停了下来,哈出一口炽热的白气。
“好酒!好酒!好久没有喝到好酒啦!哈哈哈哈……”石穿将水壶一把递还给那个青年。青年也仰首喝了一大口,当然,他喝得不似石穿那么凶猛。但仅仅一口就让他洁白的脸上腾起一层红晕,好似一个羞涩的姑娘。他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石穿,飞快的拧上了壶盖。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朋友?”石穿又品了品嘴里残存的酒汁扭头问道。这个问题很怪,身为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然而事实就是他确实不知道,而且他们两个也确实是朋友。
那个青年晃了晃有些眩晕的头,笑道:“岳枫”。
“真名?”
“我只能告诉你——岳枫。”
“好吧岳枫,你的酒从哪儿来的?”
“从我母亲那里。”
“你还有母亲?”
“只要是人谁都有母亲,我为什么会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正西方的火焰在这一刻再次突然爆炸似的向天空猛地一窜,不知又有多少图书古卷被丢进了那恶魔的腹中,临死前发出了呜咽的鸣叫。
“你能帮我什么?”石穿搓了搓手,再次毫不客气的问道,他跟朋友从不客气。
岳枫叹了口气,反问道:“你真的要去救他?”
“马上就去。”
“你可知道,若是你成功了,明天不知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我不知道”石穿轻哼了一声,锐利的眼睛紧盯着远处跳动的火焰,好似火焰正在他的眼中跳动,他淡淡的说:“但我知道的是,如果我失败了,明天至少要有二十颗人头落地,我要用那些混蛋的血铺成十丈长路。以作祭奠……”
远方的火光忽明忽暗,火光打在石穿的脸上就像打在了一柄雪亮的刀锋上。而偶尔发出的橙红色,就像刀锋上即将滴落的血珠。
冲动——就如同其他人对石穿的评价一样。可转念一想,如果石穿不冲动,他又为何成为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