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那条印上殷红花瓣的雪白床单抚抚平,一丝不苟地折叠好,找出一只真空袋,装进去封好,锁进了一只老式柜子中。
于梦涵一直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认真地深情地做着这一切,心下有极淡的酸涩,又很是不屑,冷冷哼笑着,暗想,“土佬冒就是土佬冒,农民就是农民,那怕是做了军长,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土气和封建思想。”
她想起当初她第一次跟仝令思在一起时,也有这些东西,可是仝令思把那床单团巴团巴,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她似乎也还巴不得他这样做,那个时候是学生,这种事要是被别人发现,可不得了。
等蓝则轩做完这件事,于梦涵坐进沙发,摆出一付要跟蓝则轩长谈一番的架势,不卑不亢地说,“蓝则轩,我一直以为你会坚持到底不破功呢,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哎,谁让咱们都是饮食男女呢,食色性也,是吧?算了,这些事儿呢,我也看得开,不会计较的。既然你也有了相好的女子。那么在这件事上,咱俩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比谁高一截,谁也不比谁低一截,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我今天来呢也是有事儿跟你说……”
于梦涵顿了顿,她想看看蓝则轩的反应,蓝则轩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于是又接着往下说,“折腾了这么些年,我也累了,不想再折腾了,也折腾不动了,我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好啊!”蓝则轩接过她的话,不疾不徐地说,“我也正有此意,毕竟咱们也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你。这之后,你我彻底了断,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耽误谁。”
“唔……”蓝则轩的话让于梦涵吃了一惊,她一时之间有些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了断?各走各的路?你什么意思?”
“了断就是从此分开,彼此没有任何关系,各过各的安静日子。你不也是这个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他用十多年的宝贵光阴论证了这一伟大的民谚,代价不菲!
“啊,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还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