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提供过毒品,我想知道,是谁挖了这个坑让我跳!”
“你!”审问者莫名恼怒,这什么情况,好象自己反倒成了受审人。想要发作,想到刚刚上边特别有交待,只许提问,不许疾言厉色,只得暂且忍下,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顾心怡一眼。随即一挥手,不耐烦地吆喝,“带下去带下去。”
顾心怡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关押,随着身后的铁门咣当一声给关上,一直强撑着的顾心怡双腿一软,跌坐在一边窄小的光板床上。咬着唇强忍了半会儿,总算没有落下泪来。
听到地下呼嚓呼嚓的脚步声,顾心怡抬起头来,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瘦得厉害,头发乱蓬蓬的如一丛枯草,面色发青,眼窝深陷,眼中泛着冷漠凶狠的光。
她正在离顾心怡不远的地方来回踱步,不时往顾心怡这边冷冷扫视一眼。
顾心怡直觉寒嗖嗖的脊背凉森森的。
不过,这突来的劫难让顾心怡既迷茫又难过,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难以分心顾及周边的人。
她却忽然凑近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警惕地左右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问,“你的上线是谁?”
那声音好象砂子打磨铁器一样,尖厉刺耳。
“滚!离我远点!”顾心怡崩溃一般地大喊,什么上线下线,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套话。
那女人倒也不纠缠,弹簧一样迅速弹起,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用猫头鹰一样的目光盯着顾心怡不住地打量。
第三天下午,蓝则轩把厚厚几大袋子资料甩在静安检察院检察长的桌子上,请他一一过目,然后从第五监狱接出了顾心怡。
她在监狱里千头万绪,一夜一夜地煎熬,瞪着眼睛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蓝则轩心急如焚,夜以继日地准备各种证据材料,根本挤不出时间睡觉。
两个同样是几夜未眠的人,相见的一刻,眼中俱是纵横密布的红血丝。
她所有对他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