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糊中等待野兽来吃我,心中只有了一个念头:从此再见不着黄晓雪和同学们了。我只觉得野兽在舔我的脸、舔我的额头,用爪子拍打我的身体,之后就把我叼了起来甩在了它的背上。难道野兽是准备把我带回洞穴当食物或给小野兽享用?我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意识清楚了,糊里糊涂的被野兽吃掉,也许没有痛苦,而变成一种解脱。我在心里说,野兽啊,你快点吃掉我吧!你刚才舔我、用爪子戏弄我,我竟没感到有任何疼痛,有的倒像是在一个虚幻的空间中旅行,周围一片净白……
我觉得自己被一群野兽包围着,那些长得像猫、比猫大许多倍的野兽正伸着利爪在戏弄我。我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耗子,任凭野兽们的玩耍。我想大声说,快吃我吧!别再挑衅我的尊严!可能是一只野兽听到了我的嘟囔声,它不仅没吃我,还伸出爪子对准了我的嘴,我觉得一股浓浓的汁液流进了嘴里,好香好香……那香甜的气味刺激了我,那一丝丝的热冲开了我的双眼……
我的眼前,没有野兽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我揉了一下眼睛,看清了是一个穿着皮袄的藏族中年人,他手里端着一碗奶茶,正在用勺子喂我……我嗓子里咕噜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
这个中年人见我醒了过来,把我扶了起来,用熟练的汉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通过和中年人的交谈,我知道了他是一个师范生,在学校学会了汉语。毕业后,由于牧民们住的很分散,建学校有困难。没有学生,他就只好又当了牧民。他正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我无力地靠在树上,接着就倒了下去,就急忙骑马到了我的跟前,用马把我驮到了他的帐房。即将昏迷过去的我,把他误认成了野兽。
中年人看我这样,用热奶茶让我醒了过来。
他知道了情况后,告诉我,他知道十九中队,他在那片草原放过牧。看着我孱弱的身体,决定让自己的老婆孩子照料我,他骑马去给我家报信。中年人笑着说:“等你爸爸来接你的时候,你就有力气了。”
把我安排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