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场批斗会,对橡皮擦的爸爸进行了认真的清算。
原来,那天橡皮擦回家后,他爸爸说他是个不孝之子,还想打他。橡皮擦就义正词严的和他爸爸作斗争,还警告他爸爸要去揭发。他爸爸哀求他不要去揭发,但他还是去了。这次批斗会后,他爸爸就被隔离了,不许回家。
橡皮擦的胆子真是比我大多了。我爸爸在我做了坏事时,惩罚我的手段主要是罚跪。有些大人就对我说,文革了,你应该造你爸爸的反了!他让你跪,你就不跪,用毛主席的话教育他,让他再不敢罚你的跪!但我不敢,造爸爸的反,那不是找死?他不往死里收拾我才怪!毛主席离我那么远,他要是知道了来救我,早不赶趟了。我挺佩服橡皮擦,他就是比我厉害。
这些活动搞完后,学校还是没让我们上课。接着就把我们男生分成四人一组,去场部看管监视那些“走资派”,那些走派里就有橡皮擦他爸爸。轮到谁去谁就可以不上教室,同学们都愿意去。
我们的任务就是,防止这些走资派串通一气,往外递纸条传递消息和自杀。
这些走资派被关押在场部的一排房子里,两人一间屋,不经过我们的同意,解手都不准出来。解手时他们要向我们报告,我们会跟着他们去厕所。有的走资派解手时说,有人在跟前他们解不下来,那也不行。革委会规定,我们必须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连擦屁股纸都要检查,真把人恶心坏了。
那时候,有些家庭没有和这些走资派划清界限,他们时常会给这些走资派送些吃的和一些生活用品,对这些东西,革委会要求必须检查,防止把违禁物,如信纸、信封、刀剪之类的东西带进来。因为小孩听话,比大人认真,革委会就让我们做这些工作。橡皮擦他妈妈也没跟他爸爸划清界限,有时也送东西给他爸爸。
走资派里有个医院院长,他是个留苏学生出身,文革中把他定性为苏修特务,他也在那里关押。有一天,他的老婆给他送来十几个咸鸡蛋,我们怕他老婆把纸条塞进蛋壳里,就把每只鸡蛋的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