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覆盖上了。在覆盖炉灰时,他一边干一边说:“革命小将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层灰一定要在明天起床后再扫掉,晚上千万不可扫去。如果扫去了,炉盖就会漏烟。万一煤烟冒出,就会中煤毒,那可会要命的!”老校长干完后就走出了宿舍。我感到好奇,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门外,我看见老校长进了另一间宿舍……就这样,他走遍了每一个学生住宿的地方。
我知道了,这个校长是怕学生小,不会封火泄漏煤烟中煤毒。
一个阶级敌人如何会有这种好心肠?我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听说,这个校长在被打倒之前,就一直坚持晚上亲自给住校生封火。被打倒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了下去。在他的照料下,学校从未发生过住校生中煤毒事件。从这件事上,我改变了对老校长的看法。以后的批斗会上,我没再喊过打倒他的口号。
以后就是每天的上午进行校长批斗会,下午进行忆苦思甜。
那时的忆苦思甜,就是请一些在旧社会受过地主资本家的剥削、吃过苦的人来控诉旧社会,赞扬新社会、歌颂毛主席和共?产?党的一种政治形式。在我们教室里,每天都会有一个工人或干部来讲述他们在旧社会的遭遇,控诉那些吃人的地主和恶霸,控诉那些十恶不赦的封建把头、工头、资本家。
有些工人和干部很会控诉、很会忆苦和思甜,说到动情处,还会流泪、痛哭失声。我们在他们的感染下,也会流泪。女生们则压抑不住感情,使哭声响彻了整个教室。如果有哭不出来的,就会受到严厉的批评。所以,哭不出来的同学,也会在眼睛上抹点唾沫,趴在桌子上假哭。
有一次,黄晓雪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小泪人,哭的都颤抖了。我看她哭的可怜,就从后座位上踢踢她,提醒她别哭坏了,引起了她的不满。哭够后,擦干眼泪,她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以后她再哭时,我就不管了。
那一天的下午,学校又请了一个受过苦的阿姨,让她来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这个阿姨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