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逃走,一时之间,心里充满着感激和钦佩,可这种时候,根本不是矫情的时候,只有逃出亳州,才有可能给张乐行报仇申冤,当下重重一拱手,问道:“大恩不言谢,请问恩公大名。”
这个人依然平淡道:“一个无名小卒而己,不劳侄少爷挂齿,请换上衣服赶紧走吧。”
张宗禹猛一抱拳,接过衣裤套在身上,便抽身而去。
张府突逢巨变,所有的头领,除了被抓的三个,其他人不管是否真的中毒,都在法国医生那里接受救治,下面的人又不敢乱动,整个亳州虽有数万兵马驻扎,却暂时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当中,这恰恰方便了张宗禹潜逃。
倚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张宗禹很快摸到了城墙脚下,这一段城墙紧挨着涡河,他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攀上去,趁着巡卒刚刚穿过去的空档,飞步迈起,跃上另一边城跺,纵身一跃,投入水中!
“扑通!”一声,城外响起了重物坠水的声音,立时惊动了城头的守军。
“什么人,什么人?”数十名守军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可是那黑漆漆的水面只能看到些涟漪在摆荡,除此别无他物。
一名队长仔细看了一阵子,转头向身边的哨长问道:“大人,要不要派人下去查探?”
很明显,是有人跳河逃走了,但黑夜茫茫,上哪儿找人?而且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影响面不仅仅局限于淮军的核心权力变更,也会波及到广大的中低层将领,正是人心不稳之时,没有谁会去多事。
抓回来还好,说不定能立个大功,如何抓不到呢?劳师兴众必然会被上面发觉,详细调查,万一跑掉的是个大人物,还要平白承担看守不严之罪。
那名哨长略一迟疑,便道:“为何派人?本官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看到了什么?”
“啊?没有,没有,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扔了个锅下去吧。”守城的一般都是老兵油子,周围的人心领神会。
今夜的亳州,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在苏州网师园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