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哈哈大笑起来,杨潜脸色的笑容,在许白的笑声中渐渐变得有几分尴尬起来,他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去。
“我以为杨兄是聪明人,没想到,我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准!”许白收住笑声,拭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其实杨兄,也不过是一个碌碌武夫而已!”
“许大人,你也是一介武夫!”杨潜回头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不过现在你在这牢狱里面,我在这牢狱外面!”
“那又如何?”许白斜睨着他:“昔日石亨为大同总兵的时候,一时风光无两,他如何在什么地方呢?”
“你什么意思?”杨潜厉色喝道:“许白,我杨家忠心耿耿,为朝廷镇守大同,从来不敢懈怠,可是那玩弄权术,横行军中的石亨可以比的!?”
“于谦也对朝廷忠心耿耿,甚至为朝廷立下了天大的功劳,而今于少保何在?”许白针锋相对,丝毫不肯示弱的看着对方。
这话一出,整个监牢里顿时安静的仿佛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杨潜看着许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许白,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可是你说得的?”
“有什么说不得的!”许白微微哼了一声:“功过自在人心,你以为只有民间的人知道于少保的冤屈,庙堂之上就没有人知道么,不过是在那个时候,于少保只能是那样一个结局罢了……”
他摊摊手:“你看,同样的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眼里,就是不同的说法和做法,石亨横行霸道,那么,他伏诛自然是因为朝中有正气,上有天子圣明,下有臣子清正,所以,石亨就倒霉了,而同样的一批臣子,处置于少保的事情的时候,却是被人认定是朝中有奸臣,有小人加害,所以于少保才含冤,这天底下最可笑也是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了,事情是一样的事情,也不在于你做过什么,而是在于有没有人替你说话,甚至有没有人特意针对你!”
杨潜若有所思的看着许白,足足过了半响:“许大人,难道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威胁到我们杨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