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韩雍还真希望许白真的能暴起伤人,敢让对方同轿,他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防范。
而且,许白这样的武夫,做事情有时候可未必会经过脑子,冲动应该是常事,而他,想到大同之外至少数千的瓦剌骑兵在游弋,他真的希望许白能冲动一把,这样的话,那还真给了他一个除去对方的理由。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活着回京师?
可惜的是,眼前这个武夫,从王府到巡抚府一路上,并没有给他机会。
到了巡抚府,所谓给朝廷的的体面,也就到头了,府衙的大牢里,早就为对方准备好了单独的牢房,是的,他根本没打算听对方的辩解,如今他铁证在手,唯一要考虑的,只不过是如何处置对方而已。
牢房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镇抚司的大牢许白倒是见惯了,但是,这府衙的大牢,还真不是第一次体验。
哪怕是单独关押,但是显然牢房里的一切和其他的牢房没什么区别,他环顾四周,甚至连个床铺都没有,只是墙角有一团新鲜的稻草,这大概就是对他唯一的优待了。
许白走过去,扒拉一下这些稻草,然后整了整衣襟,熟门熟路的靠在墙角坐了下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思考了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城外为什么会有瓦剌的骑兵,而听韩雍的意思,这些骑兵是冲着大同而来的,即使不是大同城,也是大同附近的军堡,这可不符合瓦剌人的习惯。
就算他们要搞事,也是要在马市之后才会动作,现在若是挑起战事,毫无意义,损失最大的是他们。
而韩雍显然是将这一笔账全部都写在了他的头上了,看韩雍的意思,这可不是仅仅是四海商行和瓦剌人勾连赚取财货的事情,没准在他的心里,已经断定,自己已经是瓦剌人的内奸了。
他苦笑了一下,这到哪里去说理去,再也一想代王的奏本,原本是试探着去找皇帝求证某些事情的,结果皇帝来一句“朕知道了!”
这样的批复不仅仅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