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言语神情,却是带着浓浓的杀意,沈运愣了一愣,想要开口劝说什么,只是看到许白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终究还是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如今这局势,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出了许家的宅子的时候,沈运还是有点郁郁,于情于理,许白回京之后,他都应该来一趟,但是他宁愿自己没来更好,一个是以前多年的兄弟,一个是未来仕途的密友,无论是偏向谁,他对另外一个人都不会好过。
哎!
在许家的宅子门口,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对着几个衣甲鲜明朝着许家而来的锦衣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
许白看着这两个来自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小心翼翼送来的东西,有些奇怪:“北衙那边的公文,直接呈交你们的上司即可,若是重要的,转呈给代指挥使大人,我这个指挥佥事只署理南衙的一应公事!”
“这些东西,正是代指挥使大人命我等送来的!”为首的一个锦衣卫一脸恭敬:“代指挥使大人没有说是什么东西,也没有说要许大人批复,卑职只是奉命送到大人手里!”
“哦!”许白点了点头:“放下吧!”
将面前这些个北衙的锦衣打发走,许白好奇的打开他们送来的这厚厚一叠仿佛是公文一样的东西,只是打开最上面的一本,他脸色霍然就有些变了。
“齐武,三十四岁,南京人,父不详,母亡于景泰元年,景泰三年任两淮盐运使司南京刘家港巡校,四年升巡检,景泰六年升两淮运司南京提举,天顺元年调任山东运司盐运判官,署山东青州盐务。”
“娶妻刘氏,纳妾二人,一马氏,一钱氏,共计有二子一女,其子齐彪……”
满满的一页纸,全部是关于齐武的信息,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之前,而最新的消息,而是齐武在京中的活动轨迹,最近这些天,齐武去过哪里,在什么地方逗留了多久,和什么人接触,又住宿在什么地方,事无巨细,在这张纸上无比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