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口。
足足过了一盏茶时间,期间许白又问了几句沙千里什么,好像是盐场的事情,沙千里报出了几个数目,刘深心里微微一凛,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了。
“九十万两!”许白合上账本:“如果你的账本记录没错的话,这两年内,你南堡盐场产出的海盐,折合银子,有九十万两,而上缴朝廷的,南堡是每年十七万八千两,这其中还有近五万两,一直还在账上!”
沙千里点了点头:“这其中,或许还有些别的七七八八的开销!”
“那也和你们盐场没关系,那是盐运使司衙门的事情!”许白哼了一声,眼睛看着沙千里:“这两年来,你从中拿了多少!?”
“这……?”沙千里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起来,看了一眼许白,他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刘深,似乎有些不大想开口。
“不说就算了,我查得到!”许白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打算和我谈谈条件不成,看来,即使我有心放你一马,你也自己要往刀口上凑啊,这人要作死,真是拦也拦不住啊!”
我草泥马!
刘深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他现在不是有些后悔自己巴巴的赶过来了,而是非常非常的后悔,他觉得自己一定吃晚饭的时候,被冷风吹了脑子,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听眼前这锦衣卫的家伙和沙公公的说话,自己这是一脚跳进了一个大坑啊!
还特么是自己连夜赶过来跳的!
“许公子,我就是听说您在这里,特意问问你在这乐安习惯不习惯的,正好我在这边有个宅子,可以让许公子和许公子的伴当们休息,您和沙公公有要事商议,我就不打搅了,我在门外留了人,许公子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我留下来的人就是了……”
“怎么,想走了?”许白侧首看了一眼他,眼神冰冷:“先候着吧!”
刘深讪讪的点头,偷偷打量了一下门外,只见以段小家为首的那些锦衣卫,一个个在门外都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们手中或大或小的布条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