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天黑的时候,赵虎臣依然还没有回来,许白有些沉不住气了。
任劳领了他的吩咐,带着人去了顺天府衙门一趟,结果令许白有些瞠目,不仅仅是赵虎臣,忠国公府上的人以及那对苦主父女,顺天府都是一问三不知。
任劳是带着沂王府的侍卫腰牌去的,许白不认为顺天府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扣押沂王府的侍卫副统领。
赵虎臣的副千户身份虽然还算不得数,但是他身上的沂王府的侍卫腰牌可是实打实的。
那赵虎臣的去向就有点问题了,是忠国公府上的那帮人抓了他吗?许白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忠国公府的那帮人胆子真这么大的话,那忠国公石亨迟早会被自己的这帮仆役给坑死,扣押沂王侍卫,这事情可大可小,但凡脑子清醒点的人,都知道权衡。
反正这事情顺天府的人不认账是不行的,那些个处理这事情的官差,总不会也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找到那几个官差,自然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虎臣的去向也清楚了。
等到任劳回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入夜很久了,许白想做点什么,也不方便了,他按捺住自己心里的疑惑和担心,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后,将这事情先放到一边。
明天一早,他决定直接去南镇抚司上任去,他就不信,将那几个顺天府的官差抓到南镇抚司来,还问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天顺元年二月初七,冲兔煞东,宜出行,忌祈福,游祸。
崔超再次紧紧自己身上的校尉服,将自己的佩刀挂在腰间。
大红的校尉服昨天晚上他媳妇特意浆过,此刻穿在身上,清清爽爽笔笔直直,让他看起利落精干,走出门外,在门外一直等候着的几个兄弟,也是和他一般精神。
天知道是不是祖宗有灵,他昨天在街面上还抱怨,不想干这街面巡街的事情,回到百户所里,就得到了好消息,他这一小旗的兄弟,全部都抽调到了南镇抚司。
那可是南镇抚司啊!他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没当场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