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之后的强撑,而是在他的心里,真的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没深度参与,真是没多少后悔的。
这个念头,大概是在他夜入南宫亲眼见到朱祁镇之后,慢慢就有了,等到到了沂王身边,发现沂王对自己的倚重和期待,远远超过朱祁镇之后,这个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平心而论,一个将大明王朝二十万精锐葬送敌手,一个在敌人的胁迫下叩关叫门的皇帝,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可以死心塌地的跟随的地方,而许白看到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他看到的还是一个在深宫高墙里被圈禁了七年,对所有人都一肚子怨恨的皇帝;一个刻薄寡恩看不到任何仁厚之心的皇帝。
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压在这样的一个皇帝身上,许白很难想象,自己会得到什么,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最后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若是他真是一个普通的隐卫,这个问题也不用纠结了,直接听从上命就是。
可惜,他不是。
所有的纠结在他接触到沂王后,顿时就全部消失了,没错,在朱祁镇那里,他不过是一个“可用之人”,人微言轻,他改变不了朱祁镇的任何决定要做的事情,但是,沂王这里,只要他想,他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而沂王是太子,一个注定要登上皇帝的太子。
这就够了!
不知道在外面的亭子里吹了多久的风,从亭子里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样,全身都轻松了许多,这个样子,倒是和王府内人人喜气洋洋的气氛,有些契合了。
内院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许白也不知道他们在忙碌什么,反正就是那种高兴得不知道做什么好的忙碌,除了许白和他的属下,这王府内院里跟随沂王的这些宫女宦官,这几年过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个人头顶上都是一朵乌云罩着,此刻乌云没了,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值得他们兴奋不已的时候。
沂王带着万贞儿,兴奋的在四处走动着,万贞儿在频频点头,覃吉一帮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