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宫墙,高大的宫门,以及在宫门口全副武装把守的禁卫,看起来和平常也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原本可以在宫中畅通无阻的六月,此刻却是被这些守在门口的禁卫拦阻了下来。
六月是有着身份的,身上也有宫中行走的玉牌,但是,此刻这玉牌却是半点作用都不起,六月愤怒的手指头都差不多点到守门的军官的鼻子上去了,但是,守门的军官除了陪着笑唯唯诺诺以外,身子却是一步都不肯让开的。
报信的士兵,早就在军官的吩咐下到宫苑深处去了,只是不知道他将消息穿进去,会带出来一个什么结果来。
许白和徐有贞,面无表情的站在六月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六月在这些守门兵将面前发飙。
他们可没有进宫的身份,如果嘉善公主都进不了宫的话,那他们就更不用想了,皇宫的禁卫即使在没换之前,也不会玩忽到这个地步。
所以,他们只能寄希望眼前的这位公主折腾,最好是折腾得事情更大一些,将石亨引出来。
徐有贞偶尔会看一眼身边的许白,他对眼前的这个年轻护卫,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了。最先接触的时候,他认定对方是沂王的心腹亲卫,他觉得交好对方,是接近沂王最好的途径,不过,要说他多看得起对方,那就是扯淡了。
等到对方向他索要钱财,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对方的弱点,人不怕贪心,也不怕没嗜好,怕的就是无欲无求的那一种,许白贪财,他徐有贞还好权呢,大家都有自己的追求。
但是,今日在王府里这么一通变故,他对对方的看法,却是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不是说对方在他眼里就不贪财就没弱点了,而是他发现,此人对沂王的影响力居然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对方甚至可以越俎代庖,替沂王做出决定。
这就有些可怕了。
沂王是将来要登帝位的人,这岂不是,将来这许白,又是这石亨之流了?
许白也在琢磨着事情,不过,他想的事情,可没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