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浮现几丝复杂的神色。
想他嬴虔,秦国的长公子,秦王的长兄,这些年对国家忠心耿耿、兢兢业业,谁曾想竟险些遭受劓刑呢?
良久,他长出一口气,正色问李郃道:“你少梁……日后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李郃将一枚果干丢入口中,淡淡说道:“无非就是建设本郡、合阳、上郡三个郡……反正你秦国近几年应该也没余力挑战魏国,河西应该能安定几年。”
“我也就随口一问。”嬴虔试探道:“你少梁就站定魏国那边了?那怎么向齐国交代?齐国借了你少梁三千万刀的借贷,借债还未偿还,你少梁转头就帮魏国对付齐国,这对少梁的声誉可不怎么好。”
“关你什么事?”李郃瞥了眼嬴虔,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我少梁的臣子么?轮得到你跟我讨论这事么?与其盯着我少梁,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秦国国内的事。”
“国内?”
嬴虔咂了一口酒,轻哼道:“你是说卫鞅?哼,就看他以酷刑强行推动新法,我已经可以预见他的下场。”
“我是问你,你日后有什么打算?”李郃瞥了一眼嬴虔,淡淡说道:“就算我不在秦国,也能猜到太子犯禁多半是杜挚、甘龙那一群人怂恿的……”
不得不说,这话正好说中嬴虔心中痛处。
就像李郃所说的,其实他也猜到了,虽说他也相信杜挚那群人的本意并非是要陷害他,而是要利用太子去阻扰卫鞅的新法,但作为险些被割掉鼻子的被牵连者,要说心中没火气,那只能说是自欺欺人。
这不,在适才的大宴上,他故意对杜挚等人不冷不淡,显然那些人也应该明白了。
“我不会再管了。”
他摇摇头说道:“就让卫鞅与杜挚、与甘龙那些人去斗,谁赢谁输,与我无关!”
说罢,他一口饮下了酒樽内的酒水,显然提及此事,让他失去了继续与李郃交谈的兴致。
次日,秦王派人通告栎阳全城,变更之前由嬴虔、公孙贾二人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