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俊习武过后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再去接见左右庶子也就不合适了。
秋月应下前去接待,李重俊则回寝殿梳洗更衣。
当李重俊在出现时,他穿着藏青斑布锦袍,腰间系着银色纹锦带。
此时,左右庶子已经等候一盏茶的时间。
正堂中二位中年男子正在饮茶,偶尔说上两句。
李重俊人刚靠近就听这两人正在说他,说他聪慧果决,但又玩心太重。
好坏参半。
“孤来了,让二位久等了。”
李重俊这一开口,堂内二人便起身行礼。
“臣姚珽/平贞慎,参见太子殿下。”
“二位不必多礼,请坐。”李重俊行至堂中,入对面的空座,“二位是父皇特意钦点,教导孤学业的老师,今后入了少阳院便是孤的老师,不必行君臣礼。”
李重俊说着起身走到二人跟前,执弟子礼,“学生重俊,见过二位老师。”
姚珽与平贞慎颇为惊讶。
又想他们确实是得陛下旨意前来授课,确实能受太子这一礼。
“殿下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何况这是学生见先生的首礼。”
听了李重俊这话,姚珽与平贞慎面上不说,但心里是高兴的。
“太子殿下重礼是好事,但君臣有别,也应分清。”
“先生说的是,学生记下了。”
姚珽见气氛凝重,想着这样枯坐也不是办法,当即开口起了个话题。“听秋月女官说,殿下方才在习武?”
“看书看久了,得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平贞慎道:“太子殿下看得是什么书?”
“《春秋》。”
姚珽与平贞慎对视一眼。
姚珽抚摸着胡须,笑问:“殿下对《春秋》所知几何。”
“《春秋》者,鲁史也。鲁史氏书之,孔子录而藏之,以传信于后世者也。”
姚珽与平贞慎二人心中更是惊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