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道:“当初北上护君之时,见西凉军势大丢弃我军独自转军遁走之人是谁?是贾龙!贾龙和汝被胡轸攻杀、命在旦夕之时,是谁派兵将你们从山谷中救出来的?是我刘琦!贾龙杀了刘瑁,归蜀不得,是谁供应你们粮草,让你们在樊城歇脚得意存活?是我刘琦!下令命尔等北上攻略上庸诸县,何人却违我将令,私自率兵进攻南郑?是贾龙!”
说罢,却见刘琦的眼睛眯了起来,道:“严司马说我对贾龙不住,我且问你,适才的桩桩件件,若是载入史册,让后世人知晓评断,试问是我对贾龙不住还是贾龙对不起刘某人?严司马可敢指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严颜的脸色忽红忽白,表情着实是难看至极。
但问题是,偏偏刘琦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有理有据的让他无处反驳。
严颜沉默了半晌之后,方才长叹口气,道:“府君所言有理,确实是某家出言无状,胡言乱语……某家给府君赔礼了!”
说罢,便见严颜站起身来,冲着刘琦长长作了一揖。
刘琦亦是站起身来,走到严颜的面前,亲自将他搀扶直起身,笑道:“严司马何必如此,司马乃是忠义耿直之辈,平日里见不惯那些心胸狭隘的卑鄙小人,能有这般表现,却也在刘琦的意料之中。”
严颜苦笑道:“惭愧,惭愧。”
刘琦扶起了严颜后,认真地道:“非是刘某人对贾龙严苛,若是换成严司马,刘某或许便不会这般做,只是我当初曾明确说过,让贾龙占据房陵县等地之后,便勿要轻举妄动,为了助他固守住房陵等地,严君还特意请陈王南下,不想贾龙不思固守,反欲强攻,那时候我荆州之兵尚在南阳和豫州两线作战,一旦有一处有事,试问三处战场之兵又当驰援何处?难道就我荆州的角度而言,就只有汉中这一处战略要地么?贾龙此举,实是为私,这话并非我污蔑于他,严司马乃是信义之人,自然懂的个中道理。”
严颜乃是久经战阵之人,自然知道刘琦所言之事皆是对的。
“府君所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