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所言之事,并非是杞人忧天,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
军阀之间,虚虚实实互相算计,所谓的盟友不过是因利益和时势而定,又何来“信任”一说?
约好与陶谦共同夹击山越之兵,这只是口头协议,若是陶谦对刘琦依旧心怀怨恨,故意迁延出兵的时辰,那先出兵的荆州军则势必要承接山越最为强劲的攻势。
而陶谦的徐州兵则会等待南蛮营与山越兵双方战至胶着不下之时再全军出战,突袭山越之后,正是攻其疲惫之师……如此一来,最终胜利的依旧是徐州和荆州军的,但受损失最大的毫无疑问却只有荆州一系了。
当然,荆州军也可以采取和陶谦一样的策略,等徐州军先行动。
但两方彼此观望,各有图谋,皆想让对方去承受更多的损失,那最终的结果,就是两军皆畏畏缩缩,错失最佳良机,很有可能反倒是便宜了那些山越人。
连带着也把吴景给坑了。
孙坚回头知道,岂不恼火?那江东猛虎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不过刘琦听了张任之言,却并无忧虑神色。
刘公子何等样人?这事他早就与刘晔商议过了。
刘琦郑重言道:“此事某已是与子扬先生深谈过,张君无需忧虑,某自有法让陶谦全力配合吾军出战,诸公勿思其他,只管破敌建功,旁事皆有刘琦处理。”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只管打仗,其余的事都由我来解决。
张任见刘琦言已经想出办法应对此事,颇觉意外。
但仔细一想,以府君之雄才大略,能想自己等人事先所不曾之想,这也在情理之中,不然他也便不是刘府君了。
诸校尉、司马共同出班,高声回应:“诺!”
刘琦缓缓地站起身来,从腰间拔出了寬柄剑,高高举起,竖立于面前,用两指由剑底向上轻轻擦试着。
他的双眸微眯略显深邃,嘴角微上扬。
“受降丹阳山越!定吾荆楚南方霸主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