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雒阳去荆楚安居,那我明日便亲往司马建公府上,向他替贤弟求一份通往荆楚的符传来。”
蔡邕口中的司马建公,是刚刚由治书侍御史被迁为雒阳令的司马防。
王谦闻之大喜过望,急忙道:“多谢伯喈公厚意了。”
“你我两家那可是故交,不必如此。”
说罢,却见蔡邕转头,看向了王谦带来的他那十四岁的儿子王粲,感慨道:“粲儿年纪轻轻,才华横溢,老夫本有意收其为徒,传其经学数术,如今看来,怕是难了。”
王谦亦是叹道:“能得伯喈公如此看重,实乃小儿之幸,可叹他没有福气,不能以师侍之,深可痛哉。”
说到这,王谦虽对王粲道:“吾儿,汝虽无福拜中郎为师,但中郎在雒阳这一年,也是对汝之学业多有指点,汝当对中郎行之以礼。”
王粲随即走向正厅,向蔡邕施之以礼。
“粲儿不必多礼。”蔡邕笑着度王粲挥手,道:“老夫看人不会错!粲儿不愧为叔茂之孙,甚有异才,吾不如也,日后定是学无所遗,长于辞赋的一代才子。”
说到这,蔡邕顿了顿,道:“公父子离雒阳,老夫无有趾金相赠,仅有在雒阳城南五十里外的宅舍,有四千卷经学典藏,回头我卓人引君父子去取,便当是老夫赠送给粲儿的相别之礼吧。”
王粲听了,不由大喜过望。
“遗子黄金满籝,不如一经”这年头,经学藏书的价值可是比钱要贵重多了。
在王粲看来,蔡邕赠送给他的四千卷经卷,可不是经卷。
那与四千卷签押了他前程的印绶无二。
王粲刚要拜谢蔡邕,却见王谦站起身来,对蔡邕拱手道:“伯喈公勿怪,公之卷赠我等不能要。”
蔡邕不满道:“老夫与令尊王公,也算知交,你如何跟我这般客气?”
王谦从袖中取出两份缣帛,走到蔡邕面前,递给他道:“这是荆州刘景升托其子刘伯瑜,派人送到我府上的,让我转交与伯喈公……实是他父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