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几名俘虏木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对方的手下动作娴熟而迅速的a把成堆成堆的尸体累积好,然后一桶桶的清水和腐尸剂倾洒而上,接着向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的地面大桶大桶的倾倒着清水,不一会儿,整个院落焕然一新,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也逸散了不少。
那熟练的动作,仿佛是经过了千百遍一般,严明的纪律,如果不是出身军伍,则是根本不可能培养出来。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残存的俘虏要是再相信对方是什么所谓的‘商人’,那可就真是脑子有问题了。
申天宁站在他们面前,深深地看着他们,缓缓说道:“本候,乃是曦宁军镇节度使,平威候申天宁。至于这位,则是本候未婚妻,静安公主殿下,尔等,知罪否?”
就在这时,还在昏迷中的郑泽和孟元杰‘恰到好处’的悠悠醒转,正好听见了申天宁的这一席话。后者早就知道申天宁的身份,心中并没有任何讶异,脸上一片灰白,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还在寻求活下来的可能性。至于郑泽,两眼一翻,要不是身后的一名军士冷哼一声,狠狠踹他一脚,那么这家伙很可能再次晕过去。
“事已至此,我等自然知罪,单凭殿下和平威候大人发落便是。“一名在残存的这些人当中似乎有些职位的大汉有气无力地说道。
申天宁冷笑不止:“今日之事,若本候不是什么平威候,公主殿下不是公主,尔等还知罪否?”
几名俘虏低下头,不言不语,脸上神情羞惭难堪之极,其实在接到这个命令时,他们心中就有极大的抵触,只是出于军命,不得不从,才不情不愿地被派到了这里。此时,对于申天宁的问题,他们各个都是无言以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更是不言自明的。
“公主殿下,听清了吧。”申天宁扭头看着北堂静,淡然道:“世道如此,人心不古,眼前之事,就是明证!若非你我身份,即使我们能把这些人留下,最后结局,仍然可想而知,这,就是明证!”
北堂静低着头,不去看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