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匡之死,和他这次所谓的抗命,关系不大。但是却是他和申天宁二人矛盾的总爆发。站在申天宁的立场来说,他对这些斥候营的精锐都抱着极大地希望。而且,申天宁从来没有想过要一直呆在开元,虽然他还没有出去真正的见过市面,但是仅仅凭借这些年掌握的知识,就能判断天下即将有变。别的不说,开元城可谓是扼守北地行省与北方德库亚人的重要关隘之一,加之以距离德库亚的重镇巴彦悼支不过不到千里的距离,本应当是帝国重点扶助的目标。但是,实际上百多年来,帝国几乎放弃了这一策略,这不是中都的官老爷们脑子集体进水,而是帝国确实是力有不逮。但就这一点就可以说,帝国的国力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经下降,至少在北线几乎无法再采取攻势了。因此,除掉宋匡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来确保斥候营对他的死心塌地,对申天宁来说至关重要。但是站在宋匡的立场,在战场上浴血搏杀那么多年,突然让他去接受一个刚刚参军不过一天的人的领导,这对一直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不被上司喜欢的宋匡来说,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自然觉得申天宁不过是仗着和城主关系好,只是个不学无术又好大喜功的家伙罢了,这自然让迟迟不能提升,当了几年兵也当不上百夫长的宋匡憋着一肚子火。所以,他二人本就是冰炭不能同器,根本就不能凑到一块去,这不能不说是邹衍的一个重大失误。因为平心而论,宋匡无论箭法、骑术还是决断力,都属上乘,最多不过是脾气差一点,他的死,对整个开元城来说,都是一个损失。
时间不够,地点不对。众人只好心情复杂的为宋匡简单地挖了个坟,不过是刨出了一个大坑而已,草草地为宋匡下葬。
宋匡为人虽然并不好,脾气也不受人待见(这也是申天宁可以如此迅速的拉拢住人心的原因),但是毕竟袍泽一场,众人也都纷纷上前祭拜,包括严怀义和荀武。申天宁并不阻拦这些,甚至连他自己,都在别人讶异的目光中向坟头施了一礼。
“都这么看我干嘛?不错,人是我杀的,但是,我与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