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们走了,带走了肯恩的金币。
他说这是预知的报酬,普通且寒酸,就算买最劣质的辣舌酒,也没有办法让上百人的队伍人均喝上一口润润嗓子或者暖暖身体。
壮汉们带回去的还有肯恩说过的话。
奎玛和洛嘉就静静地守在落地床前,看着熙熙攘攘的队伍离开,有人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和冒犯,不再选择追随肯恩。
“走了多少?”肯恩问。
“两成左右吧,兴许更多。”
“还不够,你俩再去筛查一次,踢掉不合适的。”肯恩竖起一只手掌,对着他们说。“我只要一半的数量就够,最好能省去整合队伍的时间。”
奎玛点头离开,他清楚战旌选择队伍的标准。
洛嘉则紧随其后,没用放弃学习的机会,也想见识下未来的同伴。
伍尔夫船长起身摘掉帽子。
他面带微笑地挠挠头,发出欻欻的声音,然后便寒暄几句告辞,拎起酒瓶子,踩着鲸鱼皮做成的靴子扬长而去。
走廊里回荡着船歌小调。
昆尼·潘迪斯将房门合拢,声音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摇晃的烛台在魔法灯的照耀里单独摇晃。“他就这样走啦?醉醺醺的来,给刀斧队当说客。”
他看见肯恩又站在窗前,似乎夜里有难以被忽视的怪物。
昆尼脱掉束缚赘肉的马甲,开口聊起伍尔夫,说他的寒链号曾经击杀过多少海兽,又说洛嘉和伍尔夫来自同一片土地……
为什么船长看起来就没有城府,活得潇洒自在呢?
“那你就想多了,伍尔夫船长确实以心换心,对属下不薄,但如果你认为他是个只知道动用武力的无脑莽夫可就大错特错了。”
肯恩反驳了昆尼·潘迪斯的话,然后转过来,望着紧闭的房门说。
“他今天来,不止是给刀斧队当中介,也代表着除怜奈以外的其他船长,他们想要近距离接触我们佣兵仲裁庭,看看我的做事方式和待人原则。”
安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