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上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
卢弗看见偷渡码头的房顶上全都是吊儿郎当的冒险者,乌泱泱的人群正在考验劫掠者的控场能力。
如果这群家伙暴动起来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他喘口气,压力极大。
劫掠者们还在肆意驱赶人群,这群蠢货听命行事,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佣兵团结起来会是怎养的局面。
“你看起来很慌?”
肯恩被吊在码头用来处理海兽的挂钩上,脚底下铺满了柴火,似乎是要被活活烧死的样子。
卢弗转过身盯着他,目光如刀,恨不得现在就活剥。
他说:“油嘴滑舌并不能帮你摆脱困境,你看见周围这群人了吗?全都是目睹你上路的……”
“还会有更多的人赶过来。”
肯恩略微抬起头,眯着眼睛,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港口当中四成以上的队伍堵在街巷上。
卢弗指着他质问道:“你就连死,都想着出风头是吗?”
“呵呵,果然在害怕。”
肯恩笑起来,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
卢弗很清楚这是激将法,但他本来就觉得这样的报仇实在太过于平淡无味,索性就接上了话茬。
“嘴硬是么,那你说,我在害怕什么?”
“害怕权利和贪婪。”肯恩说,“有时候,即便你再怎么精心谋划,也会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当压力变大的时候,你就会感到紧张和不安……”
卢弗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笑容。
他挥挥手。
劫掠者囚犯们拖动着滑轮,直到肯恩双脚踩在柴火中央,能够被卢弗掐住脖子。
卢弗说:“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我是劫掠者的王,即将在这座城池掀起血浪的传奇!你明白吗?”
肯恩高傲地昂着脖子,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的瞳孔反问道:
“那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
“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