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萨和苏塔离开罗渡歌剧院。
他们套着夸张的兽皮斗篷,黑色罩头面纱,以此来掩盖原本的样貌和身形。
周围全都是类似装扮的客人。
他们等待着专门接待贵宾的豪华马车。
“回见吧,先生们,合作得非常愉快,而我在炼狱铜涯也有客户,如果您需要帮助……”
“滚吧奸商。”
捺萨粗鲁地打断了对话。
交易完毕,双方收起虚伪。
“呵呵,我知道,您觉得我们不会再有交集。”
名为萨雷克的商贩戴好礼帽。
他站姿笔挺,拒绝用斗篷和面纱遮挡自己,掸了掸灰尘,又把金色的单边眼镜收到夹层当中。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互道安好。”
“你知道我们是如何做生意的吗?”苏塔突然靠近,“我们会带人在下游等着,只要你们离开安贝拉冰港的范围,就弄死在某个海湾……”
萨雷克默不作声。
苏塔继续挑衅道:“我们会派人打捞沉船,清点货物,然后对着你缓缓沉底的尸体表示哀悼。”
“很棒的提议,为何不试试呢?”
萨雷克露出笑弧。
他丝毫没有被吓到,甚至还眨眨眼睛。
随后这位赏金单压低帽檐,转身走进了黑色的真皮马车中扬长而去。
“呵呵。”
苏塔藏在斗篷下的手正在摩挲战矛。
捺萨看得出来,他的兄弟是真的在琢磨着劫船,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萨雷克带走了所有的战利品,为此支付了巨额的金子。
全都是南疆诸国的顶级货币。
纯度很高,而且量大,随便就能够脱手!
“不要节外生枝。”
“我随口提的。”
捺萨和苏塔随后也坐上马车。
他们的脚夫是自己麾下的劫掠者,而今夜是两位领袖在安贝拉冰港逗留的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