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似乎觉察到姑娘的情绪变化,转过来,带着关心的语气。“我习惯朝前走,差点忘记,你没有这么坚强。”
战旌身上肩负的责任,能够令人忽略心痛。
琼很懂事地摇摇头。
她也确实不会怪罪肯恩,眼前的男人重建了桑顿卡亚,并且还在将其推向繁荣,那是件伟大到……令人窒息的事情。
肯恩继续安慰道:
“罕姆辛死去,我很遗憾,他虽然离开了,但你还活着,所以这份恩情应该由你承接,坦然接受就好。”
他笑起来,继续说:“现在,想要救我,难度可就大多了。”
琼感觉对方在抚摸自己的脑袋,这种触感跟奎玛和罕姆辛都不一样,没有长辈的威严,却也带着包容和怜爱,美好幸福的情绪比任何季节的蜜糖都要令人沉醉。
她却强迫自己去拒绝这种关心,因为这会影响到战旌。
琼说:“那不过是山民的善意,我们提供了半张床,一份鱼粥……”
“嘘,错误。”
肯恩开口制止,似乎有些严肃。
琼便抿起自己的嘴巴,静静地听战旌训话。
肯恩说:“帮助的价值,并不取决于你们付出了多少,而是对接受者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桑顿卡亚救助过很多难民。
那些汤粥肉块,只是战利品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甚至都还比不上行军所需要的消耗。
但这份粮食,对于难民难说,却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你救过我,这点毋庸置疑,所以我对你很好,你可以安心地接受它,这对我也很重要。”
肯恩犹豫片刻,摘掉手铠和手套,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扑通!
水桶掉在地上。
“嘿,亲爱的,你的脸看起来……很红。”
席维太太将东西捡起,用揶揄的语气逗弄这个可爱的孩子。
琼抬手摸脸,从回忆中清醒,她带着歉意接过水桶,然后继续朝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