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个疯子。”
乌森布毫无情面地抨击着对方。
他对陌生人通常都很刻薄,这件佣兵任务对他而言才是附属品,真正值得期待的东西,是里面那些沉睡的巨兽。
哒,哒哒哒。
队伍沿着斜坡缓缓下降,马车被藏进了避风口,这种蜿蜒的斜面全是岁月打磨的痕迹,车轮会打滑。
古老的岩层在难以想象的地质活动中重见光明。
肯恩皱起眉,然后往肺里深吸一口气,他从未想到过在这种冰天雪里能够闻到如此浓郁的植物芬芳。
没错,木头香味。
乌森布带头举起清槽浸润过的火把,这种东西没有黑烟,而且能够散发出一种令野兽平静的味道。
这里没有路径。
肯恩抬起头,看见破碎的崖壁交错着将天空和冰雪遮挡,而波顿的车队就是猜错方向,从塌方的积雪里翻滚下来的。
能活着,命真大。
队伍从风雪嚎哭走到万籁俱寂,火把都已经更替过一次,还没到达目的地,脚下的路似乎根本就没有尽头,又或者是连接着这块大陆的核心。
肯恩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蜿蜒的道路,还有逐渐潮湿的空气,都说明了目标就在前方。
波顿这两个佣兵绝对专业,能够从这样复杂的道路摸索上来,不仅仅是勇气和经验,还有股超越常人的意志力。
“喂。”
巨裔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
“哦天,冬母在上,在吓死我之前,让我把你这个蠢货的嘴巴给打穿好吗?”
奎玛冷冰冰地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太吓人了一点,”朗兹说,“我以前听过荒原精怪和勾魂女巫的故事……”
“嘘,别说。”
肯恩突然朝着他示意,表情格外认真。
“没想到啊,老大,你害怕这种东西?”
朗兹摸摸粗糙的脑袋,露出欢愉的表情,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