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蜷缩,臂甲蹭过皮肤,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濛已经意识模糊了。
他在走马灯似的记忆残片里,突然想起些什么……
“畜生。”
濛的右臂突然发力,青筋毕露,被禁锢的骨柄战刀不停颤抖。
漆冰使徒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上面。
濛趁机用左手从胸前摘下一块铁吊坠。
这东西从地牢里出来以后,就一直挂在脖子上。
他偏过脑袋,竭尽全力,将带角的顶端捅向自己耳边,就听见“噗嗤”一声,紧接着,有稠热的液体喷溅到了脸上。
“啊——”
络腮胡凄惨地叫起来。
濛感到禁锢自己的力量稍有松动。
他立刻挣脱出战刀,全力朝斜坡下面勾了一圈。
漆冰使徒的胡子被削去了一半,而另一半,浸着浓稠的血污,粘在了他开口的喉咙上。
“唔,噗……”
他眼角抽搐,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然后带着不知是期待还是恐惧的表情,拥抱了他所向往的死亡。
濛喘息着倒吊在斜坡上。
他看着仇敌坠下悬崖,但心脏跳动的频率却没有因此减少。
突然,他的腿部感觉到拉扯,随后身体一顿一顿地开始上升。
巨裔将他俩拽回山道,不声不响地开始收拾残骸,而翰的表情则要悲伤许多——两具陆螈的尸体完全无法弥补今日的损失。
兽人族小个子感慨地说道:“老天开眼,你也还活着呢,否则买卖赔大了。”
奇用粗糙的手摸了摸短咆兽的下颚。
濛看了他一眼,这个巨裔给人的感觉很微妙,显得既温柔又憨厚,跟朗兹那家伙完全不一样。
他跨上洳狼的座鞍,调转方向径直离开。
“站住,陌生人。”
翰抱起胳膊,双脚大开地挡在面前,他嘴里还叼着废墟里捡来的草药根。
“你竟然不打算留下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