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畏惧。
战刀自下而上地袭来,利爪对准头颅挥下,观众们紧闭双眼,但两败俱伤的场景没有出现。
众人看过去……
肯恩把【晨昏】架在肩膀,拿斧面当角盾,从洳狼肋下将其顶开。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濛的手腕,像捏住一条垂头丧气的苍厝蛇,轻轻推出去,就把战刀给甩飞了。
“已经足够了。”
肯恩在事态发展为死斗之前出手制止。
濛喘息着,眼皮抽搐,还没有完全缓过神,他看向前方——洳狼从雪地上站起来,伤口正在愈合。
它甩了甩脑袋,毛发蓬松,威风凛凛的样子。
“这头狼是我的,无论生死,它都该是我的!”
那一瞬间,肯恩看出濛的坚定,回过头,也瞥见了洳狼的眼中流露出热切。
野兽轻吼着缓缓走向眼前的战士。
肯恩招手叫来士兵,接过并打开一个方盒,里面仅剩最后一枚骨哨,显得有些空旷。
“信任你的同伴,就像信任你自己的刀。”
他说道。
濛表情虔诚地比了个简礼,伸出双手接过骨哨,将其挂在脖颈上,曾经,他在部落里也是有坐骑的,但那头哈努虫死在一场雪夜的突袭之中。
他的手在颤抖,跪坐好,把额头抵在狼头上。
“我请求你的力量,让旧神开眼,让仇敌死亡,如果我在战争中死去,你就重获自由了。”
濛呢喃着北境古训。
突然,洳狼感觉到了他的痛苦,愤怒——对袭击村庄的漆冰使徒,对自己的弱小。
它用带有浅刺的舌头舔掉濛脖颈处的血,尖牙紧贴着动脉过去,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颤抖。
仪式简短,却比任何狼骑手做过的都要神圣。
肯恩让濛去车架上休息,洳狼就贴着车辕行走,它异变以后不仅更强大,也更加通晓人性,兽形之下,是个独立且坚韧的灵魂。
当队伍进入村庄大门的时候,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