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晾晒的花生。
院门是荆条编成的,用铁丝拴在手腕粗的木棍做成的门框上。院子里有两只老母鸡,正在咕咕叫着啄秧子上的花生果。
院子里面的正南方是三间土胚房,一个门两个窗,门窗上的油漆早已经剥落殆尽,裸露的木头变成了灰黑色。
房屋顶上盖的是麦秸秆,多年的风吹雨淋之后,已经变成黑色,偶尔夹杂几撮新麦秸秆,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为李奶奶补上去的。
宗伟阳看着眼前破败的院落,不禁有些发呆,虽然他时候家中也非常的贫困,但是他住的好歹是筒子楼,虽然狭,但是至少不用担心随时有可能倒塌。可是眼前的房子是怎样的令人担心啊!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就将整个院落化成一堆废墟!宗伟阳恍如有种走进六十年代农村的感觉。
他忽然感到,自己那种所谓的建设新农村实在有些可笑。
赵长枪脸上也有些严肃,心中不禁暗骂:“***,栽花种树,粉刷墙壁,栽个屁,种个吊来!有那些钱,为什么不替了李奶奶修一所新房子?”
鲍永年一边推开荆棘编成的院门,一边有些心痛的道:“李奶奶今年八十三岁了,原来有两个儿子,但是都在越战中牺牲在了战场上。李奶奶原来的身子骨挺硬朗,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仍然能下地干活。但是前忽然肚子疼,去县人民医院一查,竟然是胃肿瘤!他这种病情本来应该住院治疗,可是县医院实在挤不出床位,就连走廊都安不下,没办法,只能回家打点滴保守治疗。现在每都肚子疼的死去活来。她的花生还是村两委的干部们帮她收回来的。唉,可怜老人这一辈子了。”
鲍永年着话,走进院子,将院子里的花生用脚向两边推了一下,在院子里开辟出一条能下脚的路,然后冲房门喊道:“李奶奶,李奶奶,县委书记和县长来看你了。”
房间里没有回音。
“嗯?怎么回事?”鲍永年嘀咕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之色,加快脚步走到房门前,推门进了屋子。
赵长枪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