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湄公河右岸边的丛林内仍然在激战,密集的枪声和隆隆的爆炸声不时传来。但木船顺江而下,竟然未受到一点干扰。船工们已经做好了糯米饭,众人都在甲板上夜餐。虞松远也让船工给舱内五人送去了饭,但仍不允许他们自由活动。
黄长江和小队一起在甲板上用餐,林涛问,“你们凭什么判断我们是中国人,又是怎么跟上我们的?”
黄长江说,“你们先来的十二名同志,与暹罗的地方武装和坤沙的掸邦解放军在边境地区干了一仗,我们502营也有二百多人,一直在你们的外围警戒观察,想和你们联系,但又不敢。营领导正在犹豫着,M军一支小队和暹罗陆军一起,进入作战区域,502营又向M军部队展开警戒。我偷偷脱离部队,一直跟着你们,观察你们所有的行动。”
“你依据什么判断我们的身份的?”楚蕙也好奇地问。
“这并不难,前些天,是一架中国直升机,机降了十二名士兵。刚才你们脱掉的,又是安南军服,扔掉的是安军的徽章、领章。而我国正与安南发生边境战争,加上一架坠毁的飞机,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你们的身份。于是,我就判断你们肯定要从水上离开。便争取抢在你们的前面,回来叫上了我的人,想一起跟你们回国。”
楚蕙笑着说,“思路不错,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们一定会带着你们?在世界各国,叛国都是重罪,是要终生监禁的。毕竟,你们当初都是偷逃出国境的,回去可是要受到残酷批斗的!”
虞松远有点不爽,红卫兵时代早过去了,中国早已经开始改革开放,全党全国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现在谁有功夫去开批斗会?楚蕙虽然长驻安南,可对国内情况至于茫然到这种程度吗?虞松远已经对巫婆的判断,有了些许同感。
黄长江却摇了摇头说,“如果在国内,我们偷越国境,肯定会开大会斗争我们。可这是在敌后,在境外。再说,根据我的观察,你们都不是普通的解放军战士,坚信你们不会不管我们,更不会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