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十几分钟后,飞机开始上下颠簸,老旧的机体“咯吱咯吱”响着,让人心惊胆颤,似乎不堪重负即将解体。旅行十分枯燥,徐天一一直戴着大墨镜,也不跟他们说话。虞松远和林涛觉得无趣,干脆闭目养神。
忽然飞机开始剧烈颠簸,引擎的咆哮声震耳欲聋。飞机不时象撞着墙一样,剧烈震动着快速拉起,一会又象跌下深渊一般,如失去控制一般猛地向下俯冲。上上下下,让人心脏时而如背负沉重的麻袋,时而如失去重心一般完全悬空,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着,让人死去活来。
“徐总,强烈气流和雷雨云团,挡住南行航道,无法规避开……”
空军军官艰难地走进货舱,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塑料袋。意思很明确,如果想吐的话,就吐在这袋里。从舷窗向外看去,飞机穿行在黑暗的天宇上,如一叶扁舟,飘荡在妖魔乱舞的地狱之中,似乎随时就会被黑暗吞噬,景象非常恐怖。
天空黑沉沉一片,闪电象一条浑身带火的火蛇,或飞过天空,照亮了混沌汹涌的云丛。或在黑黝黝的天空划开一条裂口,夺目的闪光,把漆黑的云团照得惨白、辉煌。偶尔如天门开处,黑云的缝隙中闪出一道金光,令人胆寒,摄人灵魂。
虞松远和林涛闭目养神,货舱内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三个人和一名空军军官。两次飞越帕米尔高原时,也曾遇上高压云团和强气流,他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气流中的飞机,象过山车一般。林涛百无聊赖地睁眼一看,忽然来了精神。只见对面墨镜下的徐天一,闪电的强光中,她再不是那个动不动就教训人、甚至动手打人的“母大虫”。只见她面色不停抖动,紧咬着的嘴唇,不停地颤动着。
“别装了徐大姐,拿掉墨镜,晕机难受,你想吐你就吐出来,小弟又不是外人,不丢人的!”林涛心里大感痛快,嘴上戏谑地说道。
徐天一到底是强人,她嘴上叱道,“小鸡仔,玩一边去。你说我会吐,我可是飞行员出身……哇……”话没说完,终于一口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