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远胳膊上的肿胀已经略消,也不再那么钻燧蚀骨地疼痛了,吊带已经拆下,胳膊已经可以正常轻微摆动。可就是痒得慌,从骨髓里面开始痒,钻心地痒,没抓没挠,比开始时的疼痛,还要让人难耐。
他这才体会到,痒有时比疼,更折磨人。
许悠云一再叮嘱,“虞队长一定要忍一忍,你们身体好,这是在快速愈合啊。暂时绝不能用力,肌肉愈合处一旦撕裂,再愈合难度会大得多。”
林涛的腿跟、刘国栋的腰部,都一样,不疼了,但就是钻心地痒。痒大了,就会不自然地抓挠。许悠云实在控制不了,就妥协了,“这样吧,你们隔着衣服轻轻挠,既解痒又能按摩伤口,促进愈合。”
于是,虞松远和刘国栋有意无意地,就隔着衣服,轻挠伤处。既解痒,还又特别舒服。林涛也一样,有意无意用手隔着衣服挠着伤处,别提有多惬意了。
众人见林涛有时当着柳姑、肖雨婵、许悠云的面,就不管不顾地挠着腿跟,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便都会忍不住捂嘴偷笑。林柱民怒骂道,“老二,你狗日的能不能注意点,官二代,真尼玛委琐、冗龊、下流。”
林涛闻言大怒,就要动手,肖雨婵是大姐姐,见状赶紧拉架,嘴里还认真地说,“不要紧,不算下流。你都负这么重的伤,实在痒受不了,该挠就挠,我们只当没看见,就算先原谅你的无理了。”
其他几个女人,包括杨梅在内,便都捂着嘴偷笑。
林柱民全身伤最轻,到底是突击手,手段真是没说的。林涛的腿伤,由于伤到大腿深处,恢复得却并不理想,行走暂时得靠双拐。
虞松远很明白,也很心疼他。林涛是为了救吕队,要不然,凭他的身手,想这么重伤他,门都没有。刘国栋腰上伤也有原因,如果林涛不去救吕队,刘国栋的侧翼就不会出问题,也就不会吃那么大的亏。
自己胳膊上这一刀也一样,战场之上,大家是过命的战友,必须惺惺相惜。替战友挡子弹,从来都是中国军队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