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怎样的场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过去的半个月里,仅仅为了与他相伴而行,每天都要在这黑暗、冷漠、空旷的夜晚,孤零零地一个人,蜷缩在墙角二个多小时。
于是,从那天开始,他每天早晨,都会在准备去拿饭盒前,在门前稍微活动一小会儿,让她有充足的时间洗漱、收拾并跟上他,不至于太匆忙、太狼狈。每天晚上,都会在二十点前,便早早挟着书本离开教室。走到老师家属区最后一排,女孩差不多也正走到哪里。
有时,他走到哪里女孩还没来,便会故意站在菜地边缘等一会,只到她身影出现,才会一起返回宿舍。每次路过积雪覆盖的桥面,他都会主动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一起过桥。
慢慢地,不管早晚,小女孩也不会离他远远的了。刮风下雪时,会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到了难行的路段,甚至会紧紧地拉着他的衣服。
他的善意,女孩终于还是慢慢感受到了。有一天,拉着她的手走过桥面后,她终于开口了:“大哥,难为你了,我叫林雪,怎么称呼你。”
虞松远说:“不用客气,我叫虞松远。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哑巴呢,太好了,以后我有人可以说说话了。”
“我才不是哑巴呢。”她的话竟然有了点小女孩的撒娇意味,虞松远顿感一阵欣慰。
他见她不再总躲着自己,便又将张老师送给自己的四节电池的手电筒递给她说,“我天生胆大,用不上这个。你一个小毛丫头,假如那天我有事你等不着我,不要害怕,你就自己打着手电大声唱着歌回宿舍,好吗?”
谁知,林雪吓坏了,连连摆手后退:“不不,不不,虞大哥,你要有事不在宿舍住,我……我一个人不敢回这里的,就没地方住了。”
“我是说假如我有事,你可以到女工宿舍去挤一晚上。”
她好象马上就哭了似的,带着哭腔委屈地说:“她们都不喜欢我,欺负我,嫌我小,嫌我干不动活,还偷拿我的大麦采子和山芋干,弄得我粮食不够吃老挨饿。在厂子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