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先前谈价格的几个人又抓住他的胳膊不放,要买几条鱼。虞松远说:“对不住了各位,下一周我还在这里。”
一个大嫂抓住他的胳膊小声说,“这个开饭店的不是好人,小伙子你小心点。”
“谢谢你大嫂,我有数!”虞松远向大嫂点点头,还是跟着向饭店走去。
这家饭店叫“灌河饭店”,与旁边气势宏伟的国营“灌河大酒店”相隔不远。饭店规模并不大,但装修很精致。走进店内,中年男人比虞松远还急,把袋子往秤上一称,二十七斤六两。然后,便将鱼儿连同水草迅速全部倒进水泥池内,还让一名厨师赶紧去找砻糠。
由于天凉,又未沾泥水,连夏天时离水即死的红鱼都还活着呢,经理脸上笑开了花。围着的几个厨师,和一个穿得花枝招展、却庸俗不堪的年轻女人,都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中年男人对虞松远解释道,“我们晚上有一个重要的接待任务,是县里安排的,要接待抗战时在这里打过游击的几位老首长。不选旁边的国营‘灌河大酒店’,而选择我们这个私人小饭店接待,就因为我们饭店的招牌是活的灌河水鲜。可今天活鱼采购不到,县里点名的灌河鲈鱼,因季节不对更是弄不到。这不,正焦头烂额呢,小伙子你来了,你可救了我的命了。”
说着,拿出钱夹,从中数出十张十元的大票子,递给虞松远。虞松远吓了一跳,“太多了,不值这么多的。”
经理说:“我叫刘道华,我开饭店就是凭一个‘义’字。对义气的人讲义气,对仗义的人讲仗义,对不要脸的人我也不要脸。我看得出,你不是捕鱼为生的人,这鱼是你亲手刚钓的,不假吧?”
“我是学生,这是我钓着玩的。”
“我说一百元值,它就肯定值。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
见虞松远不解地看着他,经理说,“这些刀鱼、红鱼,现在都是活的,晚上下锅之前,先让首长们看一下活鱼,给县里、给饭店可增大光了。就这一下,比什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