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崖上自然也没有栈道一类的,人在上面走,就如同走钢丝,除非是抱着生死不论的心态,否则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走那条路。
按豆腐以前的胆量,他肯定是不敢的,但现在的他,说白了,已经只剩下一半了。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问他后来的事。豆腐说他顺着那条路绕过了寨子出去之后,好在身上的钱包没丢,又想着吕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才打算观摩观摩状况再现身、
其实他到深圳已经有些日子,手机什么的也坏了,便拔出电话卡,花三百块钱买了个便宜的老人机,准备打电话给我,问问情况。但他没想到,刚开机就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不详,但上面写的很清楚:陈悬在我手里,你来,他活。紧接着后面是一个地址。
地址?
难道是当初关我的地方?
我这会儿也顾不得多问,让豆腐上了车,一路往机场而去,白双也跟了过来,带了几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人,看样子是混黑道的。我们一行人护送豆腐到了机场,豆腐看着白双的神色复杂起来,情绪显得很低落,他悄悄对我说:“老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你别告诉她真相,我宁愿她当我死了。”
我心里憋屈,道:“别乌鸦嘴,我一定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豆腐扯了扯嘴角,想笑,但笑容有些勉强,再也不是曾经没心没肺的笑脸了,接下来,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由于我们订的是最近的航班,因此到地方时已经没有多少话别的机会了。
豆腐道:“老陈,我走了,姓吕的会不会对你们下手?”
我说:“不会才怪,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能用的手段有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身体里那个东西给弄出来。这样一来,你对于吕肃就没有任何意义,到时候他自然不会动你。”
送走了豆腐,我和白双驱车各自回家。
等我到达铺子里时,我等待中的人也到了。
吕肃坐在铺子里喝茶,独眼龙一副浑身不自在的表情,我瞟了一眼,桌子上还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