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中忽然有一抹精光闪过,一个惊人的想法在他的脑中渐渐成形,下意识的,他朝纳兰将军的方向撇了过去,唇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纳兰将军注意到慕容海眼中微闪的精光后,身子猛然一颤,脸色忽然间苍白了几分。
而显然,太后和权相也留意到了慕容海投向纳兰将军诡异的眼神。
“太后,皇位一事,微臣心中倒是有了计较。”慕容海的目光从纳兰将军身上收回,他唇角勾了勾,上前一步道。
太后却猛然一惊,仿若如梦初醒,凤目中锐气尽显,她摆手道,“不,不可能!”
慕容海眉心一皱,又要开口,却让权相抢了先,“太后,依微臣认为,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他说着,幽深的目光撇向纳兰将军,后者却一脸沉默的垂下了头。
太后眉心深锁,拒绝的话语再度涌上喉间,还未出声,慕容海的声音便多了几分急促与尖锐,“最多后日,藩王们便要从藩地回来了,正所谓先发制人。太后,眼下不是计较过往恩怨的时候,切要以大局为重啊。”
闻言,太后的身子从主位上跌落,向来凌厉的凤目中,此时却尽是苍凉,她凝向某处,良久后,才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就依你们所言吧。”
听到这话,纳兰将军猛的抬头,那一刻,他刚毅的脸上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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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纳兰将军方才回府,一回来便让下人去唤了三少爷过来。
父子两关在书房密谈了许久,纳兰瑾轩出来时,脸色却是分外的凝重。
大雪封城,金陵城里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却不同往日的寂静,今日的金陵城几乎要炸开了锅。
因为从昨儿深夜起,宫里的丧钟便不曾停过,一大早的,宫中便有告示出来,却原来,皇帝于昨夜子时崩逝,而金陵三月内不得有嫁娶,不得穿红戴绿,不得鸣放烟花炮竹,皆要衣着缟素。
纳兰瑾轩缓缓的走回自己的院子,在离房门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