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这也是无奈之举,除了脖颈以上的地方,其余地方都陷进去了,“陶冉!”我胡乱地抓住散落在地上的绳子,拽着它伸进泥泞里,不管是套住了陶冉的哪里,只是套住先,陶冉的眼皮往上翻,只露出眼白部分,她的牙关紧咬,下巴还不停地哆嗦着……
“陶冉,你挺住。”确认绳子被系紧了,我这才松开了陶冉的脖子,用的力气太大,陶冉的脖颈上面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子,我顾不得许多,开始往岸上爬,然后拖动绳子,双脚刚站在地上,两条腿还有些软,一阵风吹拂在脸上,眼前突然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电流通过人体是什么感觉,现在的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吧,全身突然无法动弹,身体酥麻,最重要的是脑子虽然清醒着,可是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耳塞,这一刻我突然想到陶冉准备的一对耳塞,明明准备了,我们为什么没有用呢?
我感觉到自己在往后退,一步又一步,手里的绳子开始往外脱落,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想到陶冉,我用尽全力将绳子牢牢地拽在手中,那只是我自己意义上的“牢”,当感觉身子慢慢往下淹没,已经来不及了……
耳边传来“咕咚”的声音,泥浆开始翻天倒地,不停地往上涌,没过我的前胸,我仍拽着那根绳索,想开口说话,风声呼啸,脑子里又是空白一片,此时,鬼马灯现象突然产生,据说人死之前,生前的种种会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闪过,此时,睁开眼看到母亲的景象,母亲被卷入车轮中的景象,干爷爷慈祥的脸,父亲临死前意味深长的微笑,还有,还有穿着白色衬衫面色如纸的蒙洛,精明干瘦的老九,美人面花姬,最后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为何,鬼马灯里出现的不应该是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人或物吗?
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感觉得到身子缓缓下移,最后的一丝清醒消失前,我将绳索绕在了手腕上,然后任由身子一点点坠落……
黑暗里,我感觉有人在扯着我的手,一耸一耸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冷,全身都麻木了一般,浑身上下硬得像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