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作,日出东方。
有些迫不及待的光束在穿破黑夜的短短刹那间化开,消融在正片世界之中,照亮了连绵起伏的山脉,照亮了流着血液的即翼关。
恰逢此时,一柄虚空中的巨刀落下,用巨大的轰鸣声欢迎东方日出。
无数血红色的沙粒与大地上数不尽的残肢断骸飞起,位于这刀锋之下的拓跋顽石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远方是盛唐五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前是虚空中已将他彻底封锁的虚刀,而他才是这五人真正的背景。
他不想沦为背景,但此时他除了做一块真正坚不可摧的顽石却别无他法!
刀锋落下,大地震动,虚影中的巨刀消失不见,拓跋顽石的身躯上出现了数道裂痕,呕血不止。
血液在即翼关门前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所以没有人会去关注他这位大荒圣殿排序第一位的荒刀客到底吐了几斤几两,无论是大荒人,还是盛唐人都在奋力厮杀着对方。
流血的锯齿城墙之上,随着李毅五人进入其中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撤退,而大荒人也终于可以在即翼关的城墙之上站住脚。
只是当他们看向即翼关内部后,忽然发现似乎即翼关仍旧未被破掉。
即翼关内的建筑都极有讲究,在开战后即翼关内的上下将士便开始布置关内的一切对敌措施。
而登陆即翼关的大荒人,则要穿过即翼关内的层层壁垒,方才算真的破了即翼关。
这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已经踏上了城墙,大荒人没有理由去退缩。
没有理由的下场,便是血染雄城!
数不尽的荒人冲进即翼关中,数不尽的荒人死在即翼关中。
盛唐将士完全不似撤退,步步为营,阵阵为陷。
这场缓慢的追逐战足足持续到了正午时分。即翼关内被鲜血涂抹,盛唐驻守大军终于在大荒强者尽出的情况下被逼出了即翼关。
然而,似乎大荒人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他们打算在即翼关外的盛唐翼州内与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