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平说:“胆子再大也没用啊,我一个教小学的,要么事没么事,谁愿意跟我拢边啊?”
郑明清说:“哎,话不能这么说,你小子有才气啊。”
春平说:“才气有个屁的用,我现在浑身冒酸气。”
郑明清和春平同年,女儿都三岁了,老婆在西河小学教书,虽然春平每次来玩,她都表现得不怎么友好,素质明显不高。明清自己也混了个教导主任当,对照一下他,春平想不自卑都很难。
春平笑笑,说:“双红在不在学校?”
郑明清说:“白天看见她出去了,晚上不晓得在不在,哎,刚才应该把她喊过来一起吃饭的。”
春平心里骂他,妈的现在才说这话。
春平说:“等会我去找她聊聊。”
郑明清说:“不用了,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过来。”
春平没办法,只好顺着他说:“好啊,打吧。”
自从双红从武汉回来,春平就觉得双红变了,确实的说,双红已经不再是往日他所认识的那个双红了,当然,内在的那种善良质朴,对他的好,一点也没变,但是外在变了,双红给春平有一种白而美的知性女人的味道。最主要的是,春平感觉双红现在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保持着某种距离。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以前春平觉得双红永远是他的备胎,所以不觉得,现在明显感觉双红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有时看着眼前的双红,却分明像是看着一幅美丽的油画,看着在眼前,其实却是在天边。
明清这小子虽然有老婆了,但据春平观察,他有点想跟双红玩暧昧的意思,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男人的通病啊。
那时候春平跟马店卫生院一个叫徐丽的女孩谈过几个月恋爱,春平一个朋友介绍的,岂知这姑娘一调进城就给春平寄来一封分手信。悲愤之余,惟一让春平安慰的是上过徐丽。用“上”这个字虽然比较粗俗,但现在看来春平却觉得无比贴切。
郑明清给双红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