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彪被打怕了,连喊:“行行,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晓得错了。”
国涛过来捉住马德彪的下巴说:“老马,以后记住了,横着走路不行。”
马德彪连怕点头:“晓得晓得,唉哟好疼。”
旁边一个人一脚把马德彪踢翻在地,说:“跟他说这些搞什么!浪费表情。”
马德彪被踹到心窝子上面,半天爬不起来,看人走远了,刚爬起来,没想到旁边冲出一个矮个子出来,马德彪开始还以为是条狗,还没来得及闪开,大腿根部就挨了一下子,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啊。
“老公狗,叫你乱戳!”
马德彪听出是进军。
进军打了一棍子,跑远了。
第二天天亮了,赶集的人发现躺在地上死狗子一样的马德彪,把他扶回屋,问老马怎么回事,老马什么也不说,天天睡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星期六春平回屋,发现家里很平静。
春平问他妈:“马德彪有没有过来找过事?”
菊香说:“几天都没看到他。”
春平笑笑说:“可能是出远门了。”
春平知道马德彪这两天一直躺在镇卫生院,那天下手太狠了点,事后他还跟国涛表示有点担心,国涛不当回事,后来叫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没有生命危险,才松口气。
菊香说:“前两天他还老逼着街上的人退田。”
木生说:“他要再搞,我就跟他狗日的拼命。”
春平说:“爸爸,你不要激动好不好?”
吃完饭春平照例要去屋后面的菜园子转转,屋后面是一片松树林子,时值初夏,松树林子里弥漫着一股很浓的植物香气,地上的野草开出朵朵黄色明艳的小花儿。春平先看菜园,里面的黄瓜宝宝一样掩在叶子下面,春平摘了一条差不多长熟的,擦擦,吃了两口,清甜得很。蕃茄也挂果了,鲜红诱子,春平也摘了两个,碧绿色的鹅米豆爬上藤,开出紫色的花,风一吹,轻轻摇摆,跳舞一样的。